瑶与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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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聂瑶】【原著向】报以琼瑶(16)

    两人四目相对,殿中弥漫着难言的气氛。殿外的濛濛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,只余三滴两点敲击着地面。金光瑶深吸了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跳的飞快的心脏,抿了抿唇,故作镇定地率先开口:“大哥,刚才冒犯了,望大哥不要怪罪。”

聂明玦剑眉微蹙,目光幽深,静静打量金光瑶,直到看的金光瑶坐立难安,口干舌燥,才缓缓道:“无事,你也是为了解决离魂罢了,天已经快亮了,你半夜惊醒,还是快回去再休息一阵吧。”

金光瑶行礼后退下。随着殿门悄悄关阖,伏魔殿内重归于寂静,聂明玦呆坐了片刻,随手取下手边小几上多日未见的霸下,耐心拭擦起来,雪亮的刀身倒映出他微蹙的双眉与专注的眼神。擦拭片刻,聂明玦叹了口气,把霸下归入鞘,放在触手可及之处,合衣躺下。

次日清晨,金光瑶很早就醒了,不如说,自从昨夜回来后就没怎么睡。他缓缓的睁开眼,呆呆的看着上方青纱帐,一直到屋外大亮,门外的侍从小心喊着敛芳尊,才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。

胡乱洗漱之后,来到集英殿内,金光瑶规规矩矩地向聂明玦行了一礼,随后入席,也许是他神思恍惚,坐下时竟差点打翻手边的热茶。

聂怀桑赶忙伸手去扶,大惊道:“哎呀,三哥小心!”他仔细瞅了金光瑶一眼,结果神情更古怪,道:“三哥你……你的帽子歪了。”

金光瑶好像一下回过神来,扶了扶头上乌纱帽,提起笑容对聂怀桑温声说道:“怀桑不必担忧,昨夜梦多,醒来后更是恍惚不已,让你笑话了。”

聂怀桑紧张道:“三哥可是做噩梦了?不如多点一些安神香。”

金光瑶应答道:“不须担忧,其实也没什么,不过一些旧事,回忆起来颇令人感慨,所以有些恍惚。”

聂怀桑欲言又止地看着金光瑶,还想再问,一直没有说话的聂明玦放下碗筷,训斥道:“食不言!吃完赶紧去练刀!”

聂怀桑立马苦着脸吃起了饭,吃罢后被聂明玦拉着不情不愿地去往校场。

校场,金光瑶和聂明玦并列站着,观看聂怀桑练刀。此刻微风习习,万里无云,心不在焉地看了片刻,金光瑶试探着对聂明玦道:“大哥,我已叨扰多日,眼下回魂的方法大概确定了。若我再晚归,金家那边父亲怕是不高兴,所以……”聂明玦打断他的话,看不出什么表情,沉沉地说:道:“你如果要回便回,不必拐弯抹角,我难道还要扣着你不成。”

金光瑶说道:“大哥说的是,是我的不是。”聂明玦沉了脸色,说道:“谁让你跟我道歉了?你我兄弟,何必这么生疏?我可没见你对二弟这样!”

金光瑶一怔,不知怎么又扯到蓝曦臣那去,心中更觉古怪,迟疑着说道:“大哥,我没有这样说……”

说着聂明玦又对着聂怀桑斥道:“聂怀桑!使上点劲来!你的饭都白吃了吗?身体给我摆正好!”聂怀桑瞬间一抖,咬了咬牙又急忙把身体摆正,聂明玦又转过头对金光瑶说道:“不用说了,还是先吃过午膳再回吧。”

金光瑶行了一礼,说道:“不必大哥费心了,此刻天气正好,利于御剑,午后日头正毒,我还是现下就此别过。”

聂明玦简单道:“你要回便回,我不留你了。”

金光瑶隐约察觉到他的不悦,却不知为什么,只得躬身一礼,便御起恨生离开了不净世。

途中,没有了聂明玦灵力的庇护,金光瑶御剑被风吹得面色发白,不由得怀念起前几日被聂明玦带着御剑的时候,随即又摇了摇头,暗道自己魔障了。

待到正午,终于回到了兰陵,落在石门前,金光瑶整理好衣冠,重新挂上了妥帖的笑容,拾阶而上,迈进金麟台。

金光瑶走在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,来往侍从虽多,却都仿佛忽视了他一样。只是还未行到绽园,半路便被芳菲殿的侍从拦住,那侍从敷衍地行了一礼,也不抬头,垂首道:“二公子,宗主要你现在去芳菲殿一趟。”

金光瑶温声说道:“不知父亲找我有何事?我刚才清河归来,风尘仆仆还未曾洗漱换衣,这幅样子恐怕不太能见父亲,还请让我换身衣服再去面见。”

那侍从道:“宗主当然知道您刚回来,但是此事甚急,还请您立刻前去。”

金光瑶笑容如常,说道:“是我想多了,父亲不是这等拘于小节的人。”说罢便抬步跟着那侍从前去芳菲殿。

到了芳菲殿前,金光瑶便停下脚步,等待侍者通报。过了片刻,有侍从出来道:“宗主现在正在用午膳,还请二公子稍等片刻。”

金光瑶道:“无妨,父亲好好用膳便是,我就在这里等候。”此刻正直中午,日光耀眼灼热,金光瑶才站了一会便觉得衣衫已经被汗浸透,悄悄掐诀弄干衣物,暗自思索着大概是此次在清河时日过多才惹得金光善出此下马威。

足足站了大半个时辰,连芳菲殿值守的侍从都换了一波,才有人通传请他进去。金光瑶整衣迈入,恭谨向坐于首位的金光善行了一礼,问候道:“父亲,我回来了。”

然而金光善看也不看金光瑶,独自在主位坐下,斜眼瞟了一眼,冷冷地说道:“敛芳尊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,离开数日不过让你的义兄传信过来一句话不回了,怎么?日子在清河过的舒服吗?以为金麟台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?”

金光瑶噗通一声跪下,对金光善说道:“父亲,我绝无此意,此次在清河时日过久不过是因为那清心音。”

金光善听到那三个字,蜡黄的面色稍稍好转,一直耷拉的嘴角动了动,说道:“聂明玦如何了?”

金光瑶说道:“清心音确实有用。赤峰尊的刀灵快压制不住了,脾气愈发狂躁,前些日子还差点砍伤聂怀桑。请父亲再给我一点时日。”

金光善闻言,冷哼一声,说道:“金光瑶,我就再给你一点时间,你要记得你是谁家的人,吃的谁家的米,我当初力排众议把你接回金家不是让你吃白饭的,至今还有不少人因为你这个娼妓之子而诟病金家,刚接回来时办事还算凑合,这些天是怎么回事?!办事给我上心一点!”

金光瑶跪在地上,眼含泪光,语气急切而充满祈求地说道:“父亲,我岂会是不知好歹的人,自从被认回金家后,我深受您的重用,无时无刻不在感激!您放心,定会让您满意的。”

金光善道:“你记得最好,若让我发现你不尽心,就给我滚出金麟台,回你那娼妓窝去!还有,回来了就去薛客卿那里看看,看看进度如何了。”说罢便摆了摆手,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内殿。

金光瑶恭敬地退了出来,重新向绽园行去,眼中的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消散了。他脸上挂着恰当的笑容,姿态从容闲适,温文有礼,时不时与路过门生问候,他边走边想道:金光善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。但是既然乱魄抄绝对不能再弹,只能另寻它法解决此事。

回到居所,金光瑶沐浴过后仅穿单衣坐在镜前,手上朱笔偏毫不差地点在在眉间,留下一点血般的鲜红。他看着镜中的自己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
此时,不净世。

聂怀桑好不容易练完两套刀法,一手拄刀站着喘气,暗自吐槽道:大哥今日怎么回事啊,对我严厉好多,多休息一刻钟都不行,按说离魂之事也解决了啊,大哥不是该高兴吗?话说三哥人去哪儿了怎么不帮我劝劝!

此时日头正毒,聂怀桑退回了凉棚里,边喝凉茶边拿着折扇微微扇动,好不惬意。一转头又看见聂明玦走上前来,聂怀桑的脸一下垮下来,可怜巴巴对聂明玦说道:“大哥大哥,我已经练了一上午了,都没有休息过。我想大哥也累了,咱们先去用午膳吧?”

聂明玦冷着脸点了点头,便朝集英殿走去,聂怀桑在后面跟着问道:“大哥大哥,三哥去哪儿了?刚才我练完后就没找到他。”

聂明玦顿了顿,说道:“你三哥回兰陵了。”发现聂怀桑一脸诧异,聂明玦又说道:“怎么?你还想让他在咱们家常住不成,离魂之事既已解决,他自然要回去,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悠闲公子吗?”

聂怀桑耷拉着脑袋走了一路,进入集英殿后又问道:“大哥,离魂之事你和三哥是如何解决的啊?”

聂明玦冷冷的说道:“这个你不必关心,吃过午膳后给我去伏魔殿处理宗务去。”

聂怀桑呆了一呆,几乎痛彻心脾,震惊道:“大哥,你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嘛,为什么还要我来啊。”

聂明玦严肃说道:“还敢偷懒,你看看与你一般大的世家公子都在干什么!以后你每日上午练刀,下午随我一起处理宗务!”

午后,伏魔殿,聂怀桑手上拿着一本宗务,正看得津津有味。聂明玦进来后不免诧异,于是隐了脚步声慢慢走上前来,走近一看瞬间大怒,原来这聂怀桑竟然把他收集来的画本用灵力伪装,这书只有书皮看着像宗务,而他现在看的原来是话本!

聂明玦气得大声呵斥道:“聂怀桑,你胆子肥了啊!”

聂怀桑转头发现是自己大哥,立马吓得魂飞魄散,把书一扔就要逃跑,又因为腿软跌倒在地,忙不迭地钻入桌下,抖抖索索道:“大哥,我错了!大哥,我再也不敢了!”

聂明玦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怒火更盛,按住腰间霸下,喝到:“聂怀桑,出来!”

聂怀桑哪敢出来,又往里缩了缩,暗自祈祷三哥能来救他,可惜金光瑶远在兰陵,显然不可能立刻出现。

聂明玦拔出霸下,一刀劈在小几上,坚硬的檀木小几竟然直接一分为二,聂怀桑眼睁睁地看着木屑飞扬,呆若木鸡。此时门外的门生侍从听到响动冲了进来,拉的拉劝的劝,伏魔殿内一阵鸡飞狗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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